五行不正

热衷白学现场混乱狗血天雷欧欧西
(备注:可以取关了)

【网空】天上掉下个网哥哥

-求生三连:雷,ooc,自主规避
-血腥(?)预警,其实就是网哥吃了个饭






大白天的,病房的天花板上掉下个人来,空被吵醒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左瞧右瞧,掉下来的也不像林妹妹。

他身上胡乱插着一排管子,只能最大限度地探出头去,瓷砖上躺着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,身下一大摊血,不知死活。

空的手指赶紧从呼叫铃上移开,噗嗤噗嗤地笑起来,热气喷在氧气罩里,变成一层白雾,开玩笑,这可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意思的事了,他才不要和任何人分享。

而且,他躺回去,抬头看着完好无损的天花板,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需要帮助的人,事实上,空对他是不是个人这点都持怀疑态度。

果然没过一会,地上又有了动静。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把糊在脸上的长发拨到脑后,露出一张精致的脸。他细长的眼半睁,俯视着病床上好奇的空。

空看着他,先想的是这个男人可真高,走门的话怕是要撞到脑袋,幸亏他是从房顶开的洞。随后则是失望,他长得可真好看,一点都不像个非人的怪物,还没身上插满仪器的空看起来可怕。

男人脚步迟缓地走到床边,凑近空小小的身子嗅了嗅,嗅得空汗毛直立,心电仪滴滴直响,要被吃掉了,他兴奋地想。

然后这位意外访客一点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喷嚏。空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,“一身药味,不好闻吧。不过你就算饿了,也没有饭吃,我这里只有营养液送来。”

隔着氧气罩,他的声音含糊不清,自己听了都觉得烦人。男人却像是听懂了,转身盘腿坐下,背靠在床边。

空挣扎着把指夹蜕下去,小小的手指绕起一缕棕色的发丝,“你会说话吗?叫什么名字?”

男人盯着墙边心电仪跳动的曲线出神,空莫名地看出一股茫然来,他撇嘴,遗憾地想,好看是好看,可惜是个傻的。

就在他以为两人要沉默到底,直到男人的血流干的时候,陌生人突兀地开口,却不是乖乖回答问题,“叫个人来。”

空乖巧地按下按钮,嘴上却并不乖巧地叽叽喳喳,“你这个样子会吓到可怜的护士姐姐的。若是不想让她出声,你得站到门后去。”

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,男人坐在原地没有动,把空的话全当耳旁风。

空不放弃,“你要她来做什么呢?你要杀她?你要吃她?还是你要操她?”

门开了,护士半只脚踏进来,看见病房里还有别人时不禁睁大眼,张开嘴。空都能看见她喉咙里的悬雍垂,但他没有堵上耳朵。

男人悄无声息地掠出去,将人捂着嘴拖进来,矫健地如同捕食者将猎物拖回巢穴。他细长的手指搭在白嫩的颈后,轻巧地一扭,可怜的女孩就死不瞑目地断了气。

男人将她的衣服扒下来,平淡地像是剥开一颗橘子。将她的手脚都卸下来,又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拆螃蟹。

有几滴血溅在空的氧气罩上,让他呼吸中都带着腥气,还有些不敢相信男人真在他面前杀了人。他好久没尝荤腥,胃里没什么东西,只有酸水涌上来。

他感到眩晕,眼前一阵阵发白,心电仪后知后觉地欢快跳跃,“你真好......你要是再好一点就把她的手链给我,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。”

男人吃得正欢,嘴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,并不理会他。

空直直盯着护士没来得及闭上的双眼,与身首分离的脑袋,这块肉大概不怎么可口,于是被孤零零地留在一边,犹带着生前最后的怨念。

男人大概是饿久了,吃得狼吞虎咽,没一会儿就抓起最后一只胳膊撕扯。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停止失血,变成深黑色,空的情绪又低落下去,“你是不是要走了?”

男人结束午餐,没点头也没摇头,走到空的床边低头看他。这回他的视线有了焦距,猩红色的眼里映出空小小的身子,又像是透过这具残破的身躯看进他鲜活的灵魂。

他的眸底清澈,看不到一丝怜悯或是悲痛,空朝他伸出手,殷切得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男人没有接过,却往他张开的手掌里放进一串珠子,还带着血的温热。他长腿跨过空的床,站到敞开的窗台,一跃而下的同时终于回答起空的第一个问题,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并不悦耳,他说他叫网中人。

空甜蜜地把手缩回被子里,笃定他会再来。




第二天夜里的时候市医院被封锁,车辆许出不许进,说是出现人命案。消息一传十十传百,把偌大一个城搞得人心惶惶,劳动史艳文史局长大驾光临。

这位跺跺脚政界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站在儿子的病床边,他俯身想摸摸仗义的头,却被他脑袋上密密麻麻的滴管阻止,只好有些局促地捏了捏制服的帽檐。他犹豫地开口,问仗义你昨天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,语气轻柔得像哄孩子,甚至如同对待七岁的他,自以为体贴地告知,如果是就眨一下眼,不是就眨两下。

史仗义懒得告诉他,三年前他的声带就恢复了。史艳文鼓励似的看着他,让他更乐得装聋作哑,瞪着眼睛眨也不眨。史艳文上衣兜里的手机亮起来,是无声的催促,他放慢语速,耐心地做思想工作,他说仗义你不要害怕,如果有任何线索一定要说出来,爹亲会保护你的安全。

史仗义动动眼珠,视线飘向他身后持着真枪实弹的一排卫兵。他们带着同样的钢制头盔,脸上是相似的惊恐。他们看过案发现场的惨状,被迫与证物袋里依旧美丽的头颅对上过视线,他们踏出这个病房第一步就会开腔,说那个巨骨症的小孩是个吃人的怪物。

史仗义喜滋滋地想,他这辈子还从未让这么多人害怕过!原来滋味竟是这般美妙!他在氧气罩后微笑,缓缓露出牙齿,看到队尾的壮汉踉跄着后退。

史艳文叹气,挥手叫他们出去,他俯身看进空泛着红光的眼睛,悲伤地问,仗义,你是不是身上痛?

就好像空并没有忍过这十来年骨缝间的疼痛一样。

史仗义睁眼睁到眼眶酸胀,依旧不愿眨,听到这句眉眼弯弯,像两个金元宝。

他十七岁的灵魂被塞进七岁的壳子里,只能蜷缩着待在黑暗中,史艳文不是把他塞进去的人,但他将他留在这里,期限是永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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