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行不正

热衷白学现场混乱狗血天雷欧欧西
(备注:可以取关了)

【迹冥】夜色(2)

-养成人妻

-巨型ooc慎入








第二天清晨天迹是被雨声吵醒的,大雨倾盆,声势浩大地落在窗台,让他想起捡到瑟斯的那个雨夜。那天稍早的时候他与永夜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争吵,最后甚至动起了手,永夜留在他肋下的一拳差点让他把胆汁都吐出来,当然他自己也没讨到好,天迹注意到他离开时脸色发白,连不离手的长柄伞都忘了带。


天迹回公寓的路上打着自己的小破伞,风吹得半边身子都湿了,明明也没好到哪里去,却很幼稚地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。他心里想着永夜那堆破事,进楼门的时候也没注意,走到房门口才发现前方的阴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,冷汗登时就下来了,一瞬间想起许多都市怪谈,什么地狱公寓,电梯女鬼,青年男子被发现惨死家中……


然而那团黑影动了动,天迹定睛一看,依稀能看出人的轮廓,仔细听去,还有隐隐的啜泣声。是人就好办了,大雨天的这副模样,大约也是个可怜人。天迹这样想着,缓缓地蹲下身,试探性地伸出手去,“你怎么了?需要帮助吗?”


那人被雨浇透了,衣物紧紧地贴在身上,紫色的发梢还滴着水,怯怯地抬起脸。天迹借着窗外的灯光勉强去看,看清的瞬间连心跳地漏跳一拍,猛地抽回手。无他,这是一张与永夜太过相似的精致面孔,细长的眉,缱绻的眼,小巧的鼻尖和嘴巴……只除了这副无害的神情,他永远也不可能在永夜脸上看到。


那孩子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,眼里涌上慌乱,湿漉漉地像只初生的小鹿。天迹见状赶忙定下心神——无论怎样,永夜也不可能会这副样子出现在他的公寓门口,大约只是昏暗的灯光下看花了眼……他脱下外套搭在那人肩上,半扶半抱着将人弄到了自己家里。


屋里灯都黑着,想来是大雨造成的停电,好在早上烧得热水器还在运行。天迹将人推进浴室,从外面将门关上的时候表情却有些微妙。他虽然乐于助人,但也不是个烂好人,明明报警就可以解决的事,却问都不问便把陌生人带回家,这种行为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。然而他又想到那人与永夜八九分相似的脸,心中总有一种诡异的错置感,半天想不出头绪,烦躁地将额发捋到脑后去。


热水壶不能用,只能一切从简,他找出一瓶矿泉水和几块巧克力放在茶几上。洗好澡的人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,天迹回头看了一眼,又有些心律不齐。那人的脸上带着潮红,只穿了一件天迹给他找的T恤,他们身量差不多,只是这人瘦弱一些,下摆堪堪遮住腿根,两条光溜溜的长腿伸出来,天迹被那白晃花了眼,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语气不善地问,“不是给你找了裤子吗?”


虽然是夏天,夜里还是有些凉,瑟斯颤抖着低下头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细声说,“太大了…穿不上……”


天迹噎了一下,颇有郁闷地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,倒是放松不少,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,怎么能把对永夜的火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呢。他软了语调,将毯子在沙发上铺开,“你先在这里凑合一晚,明天天晴了就赶紧回家去吧。”


谁知道瑟斯却摇了摇头,委屈地说,“我没有家了,父亲不要我了……”


天迹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戳到人家痛处,他的眼睛在屋里乱飘,好像住了十年的公寓比眼前的陌生人还新奇似的,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。


这时,瑟斯的脚步晃了晃,他下意识地扶了一把,却被手下的热度烫得一惊,再看瑟斯的脸,潮红未褪,像是发着烧,眼神却坚定而专注,让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。


窗外不远处响起警报声,他猛然回神,两人之间只有毫厘,瑟斯炙热的呼吸洒在脸上,无辜地眨眼。天迹狼狈地站起,转身,心中不知骂了永夜多少遍,如果不是他,自己这样正经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,还好还好,没酿成大错……


“你先躺下,我去翻翻还有退烧药没有。”


然而一双纤细的手臂从他背后伸过来,紧紧缠在他腰上,瑟斯将脸埋进他的衬衣里,轻轻叹息,“我难受……”


他身上的热度野火燎原似的蔓延过来,天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,去掰十指交扣在自己身前的手,却丝毫撼动不了,也不知道这具瘦弱的身躯哪里来得这么大力气。


挣动中鼻尖涌上一股香甜的气息,天迹单身已久,又被迫天天上火,一个香喷喷的Omega送上门来,登时不争气地脑子一懵,将瑟斯刚穿上不久T恤扒下来,剩下的就全交给本能了。


第二天他被人觉的电话吵醒,头痛欲裂,想到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简直没有勇气睁眼。其实信息素上头已经记不了多少,他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将瑟斯按在沙发上,在他体内疯狂进出着,那张脸在窗外迷离的灯光下看起来更像永夜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喊出声没有。大概是没有,因为瑟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事实上,他近乎热情地打开自己,痴迷地望着天迹,倒是一点意外发情的慌张也无。


天迹将手臂搁在额头上,阻挡越来越刺眼的阳光,只庆幸昨晚至少没有标记,不然他现在面对的就不只是同事的夺命连环call,而是上门的人权协会了。


非常君没有发现异常,仍然慢悠悠说着话,他这人也奇怪,连抱怨的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,让人禁不住怀疑世上是否真的存在圣人,与他相比,阴阳怪气的永夜都显得鲜活多了。想起这个他命中克星一般的存在,天迹忍不住呻吟出声,电话那头的人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,“好友啊,你们也太过分了,永夜平时迟到早退也就算了,怎么你也开始向他看齐了呢?”


天迹睁眼看见高悬的太阳。永夜上班晚到一个小时是常事,不出意外全花在他那张脸上了,迟到三个小时倒是从没有过,他刚想仔细问问,浴室的门被推开,瑟斯从里面走了出来。他依然擦着头发,看起来却比昨天凄惨多了。雪白的腿上布满红痕,从脚踝一直蔓延到大腿内侧,想也知道身下是怎样狼狈的情状。低头间露出后颈,腺体周围是重灾区,甚至能看清一套牙印。


天迹心虚起来,匆忙将电话挂掉。瑟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高兴地奔到床边,仰起脸,“你醒啦!”


天迹的脸红起来,为了避免自己头脑发热再做出什么错事,赶忙开口,“昨晚发生的事是个意外,我们都不想的,主要责任在我,这样吧,你有什么要求……”


瑟斯才不听他的长篇大论,琉璃似的眼珠噙着泪,只哀哀地问,“你要赶我走吗?”


他这副样子,天迹也跟着喉头发紧,又说不出话了。


瑟斯慌乱起来,抓着自己的手腕,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自知,竟显出有些癫狂的模样,“别丢下我,求你了,别、我什么都可以做,洗衣、做饭、打扫房间、我、我还可以给你暖床……”


他说着就要去掀被子,天迹哭笑不得,连忙将人揽进怀里牢牢抱住。他一下一下顺着瑟斯的脊背,像安慰一个无助的孩子,只无奈想着明日再做打算。










评论(19)

热度(151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